Shoot On.02
本章少量伞修开始上线0v0。。。因为太少所以就不打tag了。写的可能有点仓促。。。QAQQQ最近三次元的事情实在是太忙太杂，每天走背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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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叶修最后回到自己简陋的出租房兼新工作室的时候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他去轮回归还相机的时候周泽楷不在，把拍的照片拷进U盘带回的时候看着他操作电脑的是还在工作室的副社长江波涛。他在等着叶修筛选文件的时候忽然用其实很笃定的语气开口问：“前辈现在每天到处逛，大概不是真的在‘逛’而已吧？”
叶修只回了他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呵。”
不论他到底是不是在单纯闹着玩地到处跑，此刻只是突然想感叹科技进步方便多多而已——已经没有人在用胶片这种东西了，电子的数据几乎总是更方便携带传播又廉价，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方便保存。
因为可以有很多备份，很多。
只要手指一动就可以把眼前的东西收入囊中反复回味，不会褪色、变旧。脑海中再怎么模糊的记忆一旦变成电子0、1世界的数据，就可以永远提醒你它的样貌，始终如一。
而当年自己并没有闲钱去买一台相机，所有事都用眼睛看，用脑子记。
照片里定格的喻文州的目光让叶修想起了多年前自己的一个“朋友”。可再一深思，他突然就觉得自己记不清当年他看自己的眼神。
好像河坝突然决堤，前一秒还宽阔让人散步看风景的路瞬间变得失了形状，带着人和碎石一起被冲进激流再也抓不住稳定的方向。
但是他没有可以拿来比照的证据。
也没有当事人可以找来解答疑惑。
可这种事也不过就是想想而已。想完了该干什么还是要干，现在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发呆，平日里到处逛那就接着逛。
于是接下去几天叶修看着截稿日渐渐接近而变得愈加凌乱的各大工作室，默默接下了他们来不及接的工作——逛，确实总该要逛出成果来的——白天捡漏晚上开工。
工作室接洽工作的负责人大多认不得叶修的脸却知道生意被抢的事实，一个个咬牙切齿可又无可奈何。
而午休之类的闲暇他还是比较偏爱去轮回坐着，有时候还会稍微睡一会。
不过最近几天他刚睡不久就会莫名其妙地醒来——觉得好像有谁盯着自己。
可真醒过来了他又觉得那是错觉。工作室里的人都在各自忙自己的事，根本没有人朝着沙发的方向看，即使沙发上有那么大一活人。
然后他选择接着睡。
即使最近漫天飞的流言已经变成整栋楼都为之骚动的源头之一，流言的当事人也依旧睡得香甜。
这淡定简直是一种惊人的素质。
比起叶修由内而外的淡定，看似淡定实则纠结的周泽楷有点无法冷静。
无法冷静的原因和他屡次刚把目光移向睡着的叶修对方就醒来差点发现自己无关。
最近嘉世工作室的人在其他各家工作室门口出现的频率太高了。与此同时传出关于叶秋丢下之前嘉世的未完工作不顾只为了更多利益打算另投他家的传闻变得越来越真，可当事人却置若罔闻。
所以那天他出门取景之前特意在大楼里绕了一圈。
结果这一圈还真就绕出了点什么。
说起来他在还没入行的时候就知道这位叱咤风云的前辈，也很喜欢他的作品。只不过那时候这个人还叫叶秋，用的笔名还是一叶之秋。
以写作著名，但是兼顾绘画、平设、摄影，甚至在工业设计方面都颇有造诣，据说连代码都会敲，并且不论是哪个方面都是职业水准，简直以一敌百。
也是这个人一手建立起嘉世，并且让嘉世连续获得荣耀联盟最佳工作室称号三年——这些事实和他有无论如何都不接受采访、所有作品都不附带照片还绝不参加发布会抛头露面的习惯一样有名。
长时间以来，即使是圈内人也有不知道叶秋长相的。
所以周泽楷在进入荣耀联盟总部大楼报到的时候，完全没想到那个叼着烟吊儿郎当从主席办公室里晃出来的人居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一叶之秋。
他也没想到这个吊儿郎当的人工作起来会是那样前所未见的认真。
周泽楷进入联盟之后度过的第一个设计展示周简直忙到人焦头烂额。那次各个工作室接到的稿件需求比以往都要多，老手都不够用，抓来凑数的新人更免不了手忙脚乱。结果这种时候偏偏还出了个需要各部门抽调人手集中合作的项目，大有各部门一起同归于尽的气势。
结果叶秋硬是带着被分给他的另外十一个人，以一种近乎可怕的调度效率把另一个十二人队的活一起干完了。
更可怕的是这个超额完成任务的团队里大部分人都能正常作息。
周泽楷是被分去帮忙的十一人之一。他和其他人一样按照叶秋给出的分配方案做完手头的工作。
只是他时不时会瞥工作室那个烟雾缭绕的角落一眼，被那个背影专注的气场晃得心里一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之前印象反差实在太大的关系。
但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
等到设计展示周结束，大家欢呼着表示要出去吃晚饭庆祝而叶修却推说自己还有点事情要忙就不去了的时候，周泽楷猛然意识到了令自己觉得违和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叶秋回过宿舍吗？
这种假设太挑战人类极限了，周泽楷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可他实在很想知道答案，等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人家走出了工作室。
对方只是走了一小段路就停了下来，周泽楷跟着他的节奏停下，忽然后怕地觉得还好自己离得够远没有被发现，不然恐怕很难解释清楚自己的动机。
接着他就看到叶秋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靠在窗台上点了一支烟。
那个人逆着从外面照进来的夕阳，缭绕的烟雾变成了橘黄色的细纱把他的身影包裹在里面。有那么一瞬间，周泽楷发现那双眼睛里闪出了有些过于复杂的光。
隐藏在疲惫之下的，即使隔着这么远也能感受到的怀恋、深沉……还有遗憾。
那是周泽楷从未见过的东西。
他站在拐角处阴影里最终也没走上前去问本想知道的事，即使上前一反自己沉默的风格去说一些慰劳的话也会显得苍白而多余。
他只是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偷拍了一张。
那天夜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能睡着。盯着手里的照片，周泽楷觉得自己的疑问本来也算不上是什么疑问，一个设计师、一个作家连轴转是什么很奇怪的事吗？可现在这个疑问一下子被别的什么东西堆砌成了一个大问题，庞杂繁复无法言明。
现在的周泽楷也算在联盟混过很长一段时间了，甚至已经有了联盟第一人的名号。可这么久以来他见到叶秋的次数也不算多，但每一次对方都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眼里除了无所谓和嘲讽以外看不出其他。
因此他突然又看到那个人站在窗边怀着心绪抽烟，心里陡然生出一股这是走马灯的错觉。
说不惊讶那才是假的。
他站在走廊里就这么直直的望着，没想到对方突然就回头对上了自己的眼神。
“小周？”
周泽楷一时很局促，只是点头示意就快步走开了。
结果第二天就听到了嘉世宣布叶秋单方解约的消息。
如今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蹊跷。
尽管最近几天这个突然改口自称叶修的家伙总是一副很闲的样子，可他总觉得这个人并没有放弃。
而说叶秋抛弃嘉世……周泽楷觉得以叶修的为人，这绝不可能。
更别提突然就出现了个接手一叶之秋原本工作的孙翔。
所以当他看到刘皓一脸痛心疾首站在别的工作室门口和一个看起来像是记者的人说着什么的时候，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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